林乐和他的零数科技：构建数字经济的“通用”“信任”基础设施 原创
作者：周雅
区块链技术正在经历时间、市场和应用的大型洗礼，迷雾正在散去，变革正在发生，每个行业都将受到影响。
出生于2009年1月9日的区块链技术，跌宕发展了10余年，创造过传奇，也跌到过低谷，但在过去或者很长一段时间里，长久萦绕着它周围的却始终有一团团“迷雾”：或被无用论者看作海市蜃楼、或被狂热粉比作乌托邦。
而技术最大的魅力在于，一旦能够在市场被证明，就一定会释放出深远的力量——事实上区块链技术正在经历时间、市场和应用的大型洗礼，迷雾正在散去，变革正在发生，每个行业都将受到影响。
而在这背后，聚集了一群极富创造力且勇于探索的极客们，林乐就是其中的一员。
作为零数科技创始人兼CEO，与其说林乐是一位创业者，倒不如说他更像是一名扎实落地商业实践的科技航海家。
林乐曾经作为中科院物理学博士，在《应用物理快报》等国际顶级期刊发表过多篇学术论文。也在深交所这么一个“200个博士选10个博士”的地方，攻读金融学博士后，期间推动或者参与了多项金融创新项目，比如整个资本市场首支专业化行业监管团队的创建、不同行业上市公司的信息披露指引、首支二级市场战略性新兴产业指数、首支光伏电站资产证券化等。这些多元化背景，赋予了林乐身上同时具备的两种特质——卓越的技术研究者和敏锐的机遇发现者。
这两种特质，决定了他做任何一件事情都遵循了两种方法论：一来把整个市场的宏观脉络摸透，二来是用穿越短期涨跌周期的视野看问题。所以当他说起区块链的时候，也就能够很自然地做到剔除外界渲染的光环和争议，用最纯粹的知识逻辑，来剖析和还原这一革新技术和整个产业领域本该被了解的样子。
因为只有理解区块链的本质和去中心化的奥义，才是把握这个技术浪潮和行业脉搏的关键。
那是2016年的一个深夜，林乐在深思过后，向深交所的领导发送了一封长长的辞职邮件。这已经是他第三次提出离职，但他不能再等。
之所以这么坚决，只是因为他对于技术的偏执和对于市场的判断。当时，他接触并深入研究区块链技术后，深感那是一项颠覆性的事物，有望重塑金融及其它商业领域，于是按耐不住想要创业。
身为一个福建人，林乐骨子里带着八闽文化特有的开拓精神，敢拼爱赢、锲而不舍。这种风格，也让零数科技（原“能链科技”）很快吸引了一批与林乐兴趣相投的极客们。CTO兰春嘉是林乐在中科院硕博连读的同学，来自中科大少年班，也是深交所区块链领域博士后导师，曾经在华为担任无线事业部架构师。此外，还有多位来自通用电气、华为、上海证券交易所、奥美等著名机构的行业专家。林乐感慨：“核心团队每个人都在自己的专业领域做到了资深位置，并抛下一切All in。”
2016年，零数科技正式成立。而机会总是青睐有准备的人，公司刚起步，尽管只有两三人，天使轮估值却高达1个亿。
但创业维艰，林乐也不可避免地遇到了创业者普遍会遇到的难题，公司接连经历了两次重创，一次关乎生存，一次关乎成长。
那些年，区块链市场夹杂了太多飘渺的成分，绝大部分人认为区块链等于炒币，甚至国内区块链公司99%在发币，其中一拨人是为了赚快钱，另一拨人是因为撑不住。那样的环境下，到处都是明山暗礁，创业者如果定力不够，就很容易跑偏。
2018年初，林乐经历了唯一一次创业失眠，也是因为发数字币的问题。当时每天起码有三波人找他，印象最深是有人拿出2亿美金比特币，说发完就到账。在公司资金紧缺的关键时候，他辗转反侧了一个晚上，最终拒绝了对方。原因很简单：“科技应该服务于商业效率和社会效益的提升，它应该有更合理的回报方式”，林乐说，来自金融监管方的从业背景让他保持警醒。果然，随后数字货币破灭，央行一刀切，资本市场一度把区块链拉进黑名单，也影响了这个行业里面真正做事情的人。林乐回忆道，2018年至少有10个月，公司月底账目上的余额不够发下个月的工资，但即便如此艰难，他也没有晚过一天给员工发工资。
也是在2018年，零数已有一块“自留地”，得益于一年前开发了全球最早的碳资产开发平台，成立了全球最大的能源区块链实验室，就一门心思都放在碳市场。可是，碳市场对于整个区块链市场而言，只是冰山一角，更糟糕的是，虽然双碳现在是显学，不过碳市场2018-2020曾暂停三年，零数的“一亩三分地”没了。林乐马不停蹄调整策略，祭出三板斧：先做产业数字化和金融数字化，再做连接，实现产融结合。这次重创也让他明白了一个道理——技术型创业公司，尤其在行业发展不够成熟的技术领域，早期没有能力聚焦，因为一旦环境有个风吹草动，聚焦就是死胡同。当然，这并不妨碍公司发展壮大之后，反而要学会做减法。
带着这些心得，零数从一个能源区块链细分赛道公司，成为一个拥有综合竞争力的区块链平台公司，并服务于军事政务、汽车能源、普惠金融和文化创意四大行业领域，至今完成四轮股权融资。区块链，也从要用放大镜审视，变成了一个进入主流技术图谱的关键一员。
于是，进入2022年，林乐似乎比平日里更忙一些，比如开工第一天，接连两趟飞行，行程排得满当当，公司也捷报频传：作为唯一的民营企业组合，携手威胜信息入围首批国家级区块链试点“区块链+能源”领域；作为为数不多的区块链公司，被全球四大会计师事务所毕马威评选为2021年度中国金融科技50强。国际知名市场分析公司Forrester在2022年中国企业区块链平台报告《Now Tech: Enterprise Blockchain Platforms In China, Q1 2022》中，罗列了前30个头部区块链公司，其中，零数科技在市场表现综合评估中，已经成为仅次互联网大厂的领先区块链厂商。或许，最终的区块链市场竞争格局，也会在这30家中角逐出来。
此时距离林乐创办零数科技至今，已经过去足足5年有余。
学者托马斯·费里曼在2005年出版了一本书，叫做《世界是平的》，表达了一个美好的愿望：合作越来越多，地球就会越来越平。这本书出版17年之后，人们惊讶地发现，虽然新技术层出不穷，互联网、云计算、人工智能、5G让信息更通畅，生活更便利，商业效率更高，但是人们之间的相互信任却没有因此变得更多，分工协作之路也颇为不平坦。
而区块链是一种试图用“数学语言”消除信息不对称、建立共识的技术，与其他技术相比，区块链与众不同，它既可以是一个工具为行业对症下药，又有组织重构的属性可以优化生产关系，还有连接型的特点可以整合商业资源。
不过，区块链技术理念虽好，但要能够深深下沉到产业应用中才是王道。林乐介绍说，区块链的所有应用，主要围绕「数据」和「资产」，都有这么三层逻辑：第一，它首先是一个分布式的记账体系，原来是一个人记，现在大家都记，所以数据不容易被篡改、可溯源，依托底层的共识算法和加密技术，带来了一个可信的数字环境。
第二，结合资产数字化形成一个高效的价值流通网络。数字资产（Token），是数字世界价值流通的主要载体，它更好的解释应该是某项权利在数字世界的凭证，可以指代货币、股权、债券、数据所有权、收益权、商品所有权等。由于区块链的一体化支付清结算能力，结合资产数字化，可以大大提高资产交易确认的效率，从而大大提升数字世界价值流通的效率。
然而，数字资产仅仅是价值载体，它的流通，要基于它所指代的资产的行业监管政策。如果指代货币，在当前情况下，只有各国央行可以发行；如果指代股权，需要依托证券监管部门的相关规则，才能发行流通，否则就是非法集资。2016-2018年，大量的ICO（代币募资）就是集中在这两个资产类别，是法律禁止的行为。当然，围绕数据、收益权、艺术权益等资产，只要符合相关行业的法律规定即可数字化发行和流通起来，
第三是智能合约。智能合约是一段自动化执行协议的代码体系，代码本身也是信息，它写在链上，所以不可篡改。区块链为商业合作协议和协作机制的执行，带来了确定性的、可信任的环境，无疑会对整个商业领域在数字世界的协作产生深远影响。
基于此，林乐判断，“区块链将成为数字化转型的中流砥柱”。首先，很多数字化转型的业务中台是数据共享和交互，而区块链是数据可信、有序、安全共享的流通网络，进而为数字化转型提供关键基础设施；其次，数字化转型深入之后，很多资产要在数字世界流通起来，区块链又为资产的数字化流通提供了一个高速公路；第三，当数字化转型更深入，很多合作机制会搬到数字世界，区块链为这些机制执行创造了一个可信的环境，甚至有机会重塑原有的协作机制。
无论是在当今的数字经济时代，还是在大家憧憬的未来“元宇宙”时代，区块链技术都有极大用武之地。“‘元宇宙’是人类数字化迁徙的一个深度形态，其实从上世纪90年代开始，就已经启动了这个进程，只是没有一个这么具象的名字，它是人类数字科技发展的集大成。未来的元宇宙形态，没有人可以预知。但可以断定的是，区块链将会是元宇宙非常重要的技术，为元宇宙提供信任环境，并搭建元宇宙的经济体系。区块链公司有望成为元宇宙时代最赚钱的公司。”林乐指出。
若用一句话来描述零数科技现在的定位，林乐认为是——“基于「区块链」和「隐私计算」技术，提供「数据共享」和「资产流通」的基础设施。”如果再简单点，无非是一手抓「数据」、一手抓「资产」。
先来看数据共享层面。数字经济时代，数据的重要性，怎么强调都不为过。然而长久以来，数据共享的过程中一直存在多项挑战——数据容易篡改、容易复制（权属不清晰）、容易泄露隐私等。区块链结合隐私计算技术可以很好地解决上述问题。
一个数据共享的典型案例，来自零数科技为中国汽车工业协会搭建的“汽车大数据区块链平台”，该平台共享了数据三方面内容：真实性证明、所有权、使用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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数据存证。以某车企“刹车失灵事件”为例，事故期间的行驶数据是判断事故责任的重要依据，在各种舆论压力下，车企提供了那段时间的行驶数据，但人们认为数据被改动，而车企本身也无法证明数据没有被改动。“汽车大数据区块链平台”的存证功能，可以每隔一段时间让汽车行驶数据通过「加密方式」在链上保送一次数据指纹，如果出了事故，通过哈希比对，就能得知车企给出数据的真实性。这可以在不泄露行驶数据的同时，保存数据真实性证据，为无人驾驶时代，事故责任的厘清提供了有效手段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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数据所有权。由于无人驾驶需要大量数据训练AI算法，而整车厂数据有限，AI公司数据更少，这就需要搭建一个数据交易的网络。“汽车大数据区块链平台”的第二个应用产品便是基于区块链的去中心化的数据交易平台。平台上不保存数据，而是搭建了数据供需连接的高速公路及支付清算的交易体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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数据使用权。由于汽车各环节数据部分涉及隐私及机密，不少数据供给方提出，可以让数据被使用，但不希望使用方看到底层数据原文。这时候，“汽车大数据区块链平台”提供了隐私计算功能，基于联邦学习，让数据供需双方之间，在不共享数据原文和数据算法的情况下，共享数据的使用权。
我们再看资产流通层面。金融服务于实体经济，就是让实体经济的资产流通起来，匹配相应资金，实现产融结合。这个过程必须解决“三流”问题——信息流、交易流和现金流。
比如资产证券化，就需要知道底层资产的真实情况，原来是靠人工去尽调，成本高、效率低、容易造假，现在很多设备都联网了，物联网结合区块链就可以把资产真实信息反映出来，大大降低了解决信息流问题的成本。而一旦资产数字化，基于区块链，可以大大提升资产交易确认的效率，进而提升交易流实现效率。最后，很多金融产品都是靠资产产生的现金流还本付息，依托智能合约，可以将资产产生的现金流锁定，不会被提前挪用，通过分配规则的智能合约化，大大降低贷后现金流管理的成本。
为此，面向三大类资产的流通，零数科技分别搭建了三大金融科技服务平台：负责建设并运营海南数字资产交易平台，该平台获得了目前唯一省级政府发放的数字资产交易试点资格，是海南省“链上海南”计划重点推动项目，该平台业务聚焦基于商业资产收益权通证的发行与交易业务，弥补当前金融体系资产证券化市场的发展短板；负责建设长三角融资租赁（上海）在线服务平台，是上海市浦东新区政府重点项目，该平台通过穿透各环节资产数据信息，运用区块链的智能合约技术，将底层资产数据实时在区块链上进行监控和管理，从而降低了融资机构投前、投中、投后的信息获取成本，提高业务效率；为系列核心企业打造基于区块链技术的供应链金融服务平台，以数字票据的方式来实现产业链中的交易关系确认，为多级中小企业便捷地开展应收账款融资服务。
能够做到这些的底气，源自于零数早已搭建好的技术护城河足够雄厚，且不断迭代。2016-2019期间，零数一直在打磨核心技术：公司打造了具备领先性能的区块链平台零数开放许可链（沪网信备31010720809775530019号）。通过采用自主创新的共识算法xPOA，实现了去中心化和交易效率的高效平衡，领先的物联网兼容技术和隐私计算技术，实现源头数据可信及有效的数据隐私保护。通过一系列头部客户及深度场景应用的实施，逐渐打磨并沉淀了一系列标准化核心功能模块，包括底层平台、数字身份、数据存证、数据共享、隐私计算等，可以实现数据的确权与授权、可信采集与存证、隐私保护与安全共享，形成了标准化的技术功能输出服务体系。围绕底层算法的创新，已经形成两篇国际论文，并发表于IEEE期刊，同时，通过六十多项发明专利进行核心技术保护。开源社区方面，在Apache开源基金会可信计算项目mesatee-sgx中代码贡献位居全球第二，为全球顶尖区块链开源社区tendermint贡献十多个pull request，近千行代码，位居国内公司前列。
“虽然我们的业务覆盖了军事政务、汽车能源、普惠金融、文化创意四大领域，但我们做什么事都很明确，就是提供数据共享和资产流通的基础设施。通过区块链实现更深入的产业数字化和金融数字化，通过汽车、能源领域的数字化改造获得足够多的资产和数据资源，通过三大金融科技平台的搭建获得稀缺性金融平台级入口，然后，通过核心产品“资产信息服务平台”，在产业和金融之间搭建信息流通的桥梁，通过数据共享，助力资产流通，让金融更好地服务于实体经济。”林乐总结道：“因为，当前金融科技的发展一定要让金融深入到实体经济，一定要实体经济层面实现数据透明，才会是有意义的。”
从这个角度看，零数科技自然早已经跳出了区块链技术供应商范畴，渐渐成长为一家我们之前所定义的区块链平台型公司。
无论是在中科院，还是在深交所，或是创办零数科技，林乐的身份一直在变，行业也一直在变，如果一定要总结出一条产业和职业共性，也许就是「执着」。
14年前，他和小伙伴从成都骑行去拉萨，耗时21天，穿越二十多个地区，全程2200公里。就在他离终点还有1天的时候，他遇到旅途中最倒霉的8个小时：因为吃了生牦牛肉，导致肠胃炎发烧，在高原发烧是很可怕的，有可能导致肺水肿，后果会很严重。
最终，冒险精神和强大的意志力支撑着林乐，他在路边只休息了半小时，又继续跟上了大部队。整个旅程，林乐是队伍里唯一一个全程坚持骑行到达终点的人。
也正是那次漫长旅行让林乐理解到，最后一分钟的坚持，或许就通往成功。
用他自己的话说，在这个纷繁复杂的行业里，零数科技是一家这样的公司，“执着于长期目标，不为短期利益所牵引；执着于科技向善，不为市场纷乱所羁绊；执着于创业理想，不因商业曲折而退缩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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